他终于怕了,看不见alpha让人感到心慌,时逸抓着胸口的配饰,小声挣扎:“不要,不要……”
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发生,陆云野只是俯身,吻在他的腺体上,“时逸,我爱你。”
雪松味的信息素将他包裹,熟悉的感觉麻痹了时逸的感官,他不自觉放松下来,放开了被抓皱的床单。
alpha的语调依然温柔:“别怕,我爱你。”
在一句接一句的承诺中,时逸的防线终于被击溃,他呜咽一声,感觉后颈一痛,腺体被alpha咬穿。
不同于临时标记浅尝辄止,疼痛仿佛直击脑髓,时逸张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像是破了一个口子,属于陆云野的气息疯狂涌入。
久久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时逸昏迷了过去,只感觉自己在不停地下坠,漫天的风雪像是发了狂,堆积成厚厚的棉被,将他稳稳托住。
时逸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些曾经属于他的记忆犹如雪花碎片般砸来,在时家受过的委屈,爸爸温暖的手掌,小松果坚定的怀抱,一桩桩一件件,带着生命的痕迹回到他的身体,无比鲜活。
过去的记忆不会因为一次创伤就彻底湮灭,只是要找回它们,需要一把钥匙。
没有想象中的焦虑和歇斯底里,他感到很温暖很平静,真正从泥沼中跳出来,旁观自己过去的经过。
然后,他明白了那份安全感的来源,在记忆的重重白雾中一直有一双手牵引着他,身影越到近前越是清晰。
是陆云野。
早春四月,天气已经不天冷,阳光透过窗缝漏进来,时逸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错乱,分不清今夕何夕。
是五岁那年把脚扭伤的踏青,七岁那年参加的生日宴会,还是……二十五岁那年和陆云野同坐在镜头前,拍下一张结婚照片。
都是在早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