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陆云野为什么不像之前上学时那样频繁地找他了,在部队会不会有好看的军医或飒爽的oga,去想自己的发情期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用抑制剂?
时逸感到头痛,最后把自己想烦了,闷闷做完一套卷子,晚自习又开始撒癔症。
他知道自己喜欢陆云野,喜欢里带着崇拜,崇拜里带着痴迷,从很小很小之前就开始了。他喜欢陆云野抱他,刮他的脸蛋,甚至故意欺负他再小心轻哄,他想跟陆云野好,就想爸爸必须跟妈妈在一起那样理所当然。
时逸抬头,看到周围空了一小半的座位,一时头热,没忍住编辑了条朋友圈:求推荐好用的抑制剂。
想了想又觉得有点羞耻,于是删了又重新发一条,仅限陆云野可见。
部队不让看手机,但陆云野偷藏了一部,留着晚上跟他聊天用。最近却连信息都很少发,聊天软件当成邮箱用,时逸等来等去没意思,也渐渐不怎么发了。
朋友圈静悄悄的,一连几天都没动静,时逸便猜对方是不是没看到。他很少发朋友圈,三个月可见权限里只有这孤零零的一条。一直到周五放学,同桌收拾东西准备放假了,他忽然觉得没劲,直接点了删除。
要是发情期真的来了,要怎么办?毕竟还没经历过,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当然希望陪在自己身边的是个可靠的对象。
时逸颇为郁闷,没让家里的司机接,自己沿着马路溜溜达达往回走。晚上放学回家小情侣们格外腻歪,牵牵手,打个啵,说点密不可闻的小情话,缱绻的呼吸只有对方知道。
有人从身后追上他,好像是体育部的学生。前几天学校办艺术展,时逸去帮忙布置会场,加了几个体育部的同学来搬设备,之后也没再联系,有点脸生。
对方却十分自来熟,兀自伸手搭上他的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