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闻慌乱地点点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沈医生您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他像个缩头鹌鹑那样把自己藏起来,以为可以掩盖身体上令人羞耻的变化,却不曾想沈青安行医多年,一丝一毫的端倪都在他眼中清晰无比。
那只修长微凉的手替他掖了掖被角,“你不用觉得尴尬,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
“您出去吧。”舒闻第一次近乎无礼地冲他开口,只是声音还打着颤,丝毫没有气势。
沈青安愣了一下,还是嘱咐道:“不舒服的话可以按铃,我最近几天都值夜班。”
床上的人把自己缩成一条,没有回应他。
被子里,舒闻紧紧咬着自己的手指,避免发出任何不雅的声音。这种感觉是他熟悉的,过去的十几年里有无数个夜晚是这样苦熬过来。
他已经过了四十岁,看淡很多事情,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丑态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众人的眼皮底下。
如果沈青安只是一个普通医生,他不会感到羞愧,权当自己是一块死肉就行了。偏偏那个人陪他散步,看他画图,用家里的猫咪逗他开心,还给他煎了好吃的小羊排。
情绪上建立了联系,莫名其妙就会在意很多事。
舒闻已经忘了有朋友在身边的感觉,沈青安像他的朋友。
而自己刚才在蜷缩在他的怀里,嗅着他信息素的味道,竟然隐隐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