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幕惊悚的画面常年封禁在时夏心底的箱子里,他没对别人打开过,这是第一次他主动讲述出来。
“我想跟爸爸妈妈说,姐姐让我不要讲,说除了让他们担心没有一点用。所以,我只能一边害怕一边走那条路,每次都用跑的,直到那个流浪汉消失。”
说到这,时夏忽然眼睛一红,松开盛星悦的胳膊,倾身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温热的脖颈间,嗡嗡的说:“很久很久后,我刷视频,才知道那个流浪汉冻死了。”
盛星悦不擅长听人倾诉,更不擅长安慰人,但时夏说的时候,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很有耐心,还会弯下腰附耳上去。
面对此时此刻的时夏,他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每个人心底深处都有伤心事,他也有,时夏也有。
安慰性顺他的背,平和的说:“别伤心了。”
时夏抬起脸说:“我没有伤心,我只是难过。”
伤心和难过有区别?盛星悦心想。
时夏吸吸鼻子,“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分别。”
盛星悦盯着他纠正,“这一种分别叫死别,那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分开了,叫生离。”
他抽了纸巾帮时夏擦眼泪,一边说:“那个人总是吓你,说不定是因为他喜欢你,而不是单纯吓唬你。现在,他不在了,你还怕什么呢?我没来之前,你不也一个人上下学吗?”
时夏蔫了吧唧的说:“可我想和你一起上下学。”
盛星悦丢了手里的纸巾,静静凝视时夏的脸没有说话,时夏静静看着他,等他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