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间,他不知该如何向别人提及这个人,被问起,又不敢提及当年。
这个人决然的消失后,他再没有机会,像在四中读书那会儿,像现在此时此刻这样,大声的,不怕被人听见的,喊出这个人的名字。
围着盛星悦的工作人员闻声朝时夏看来,见他跑过来,有人让了道。
时夏拨开人群,站到盛星悦身后,抬头仰视他的身影。
旁边的刘政权看时夏这副表情,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到奇怪。
时夏哽咽说:“盛星悦,好久不见。”
背对他的盛星悦纹丝不动,也不出声。
“你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时夏抬手抹去糊住视线的眼泪,“你不记得我了吗?”
盛星悦依然没有出声,伸手拉开驾驶座车门。
时夏知道他想离开,心脏疼的更烈,他们曾耳鬓厮磨,唇舌交融,难道现在重逢都要装不认识了吗?
下一刻,盛星悦进了轿车,直接将车门关上。
刘政权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应该袖手旁观,还是应该帮时夏说句话,听到车门关闭的声音,选择袖手旁观。
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就凭盛星悦一言不发,关上车门准备离开的行为,足以断定他不想和时夏交流。
而盛星悦的行为对时夏来说,无疑是一种很直白的暗示——我拒绝和你交流。
意识到这一点,时夏痛苦的垂下头,听着轿车离开的声音。
他的心脏仿佛被那辆车的车轮碾压过,疼到下半身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