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从里面推开了卧室的门,刚睡醒,唇角稍稍干裂,脸上还有高热未褪的不健康潮红。
“干嘛呢,”姜漾哑着嗓子,“陈木潮你欺负姑娘啊。”
被不认识的人无端看了笑话,夏奕本来要跑的,但姜漾模样好,夏奕下意识整理了下表情。
屋子隔音不好,姜漾可能把刚刚的对话听了不少,陈木潮对此没反应,把手里还攥着的体温计拿给姜漾,要他夹五分钟。
姜漾接过体温计走到旁边接水去了:“不用管我,你们说你们的。”
陈木潮也看向夏奕,“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言尽于此,陈木潮一点退路都没给夏奕留下,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不答应我就要嫁给别人了,”夏奕回过神,眼底热热的,“我都快三十了。”
陈木潮点点头,说:“你自己做决定,不用和我说。”
姜漾悄悄地竖起耳朵听,再结合一下他在房间里听到的谈话,心里平衡不少。
等陈木潮百年之后,要是有机会,姜漾给他墓碑上刻什么字都想好了,就刻墓主陈木潮,铁石心肠,油盐不进,方圆百里,游魂远离。
夏奕好像还想和陈木潮说什么,姜漾实在晕得不行,把量好温度的体温计塞到陈木潮手上,自己没看一眼,就又回床上睡了一觉。
客厅里说话的声音变得不清晰,姜漾昏沉地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听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姜漾察觉到有人拍他的脸。
“我要出去一趟,”陈木潮把毛巾重新浸了水,搭在姜漾额头上,“你睡,有事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