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虾套上第二个塑料袋时,陈木潮一个没注意,让虾尾上的尖刺扎破了手,血珠顿时冒了出来,他神色不变将它抹掉了。
再冒出来,就接着抹掉。
没有人这时再扑上来要看他的手,陈木潮分出精力看了眼手机,下午两点多,姜漾此时已经离开路港,到达高崎机场,坐上目的地为深圳的航班。
陈木潮发现手机里有两条未读短讯。
姜漾给他发:“我给你订好了五天后的车票,你愿意来看就来,车票我提前一天拿给你。”
陈木潮没回消息,从与姜漾的聊天框里退了出去,点开另一个。
债主王城武给他发:“五天后还款日,老地方见。”
他回了王城武的消息,然后删除了两人来往的短讯。
路港红灯区的霓虹灯牌艳俗又晃眼。
王城武长得很高壮,一只眼睛看不见,加上骰盅马上要开了,他注意力全扑在叮啷作响的骰盅里,张口喝下舞女递来的酒,又立马吐了出来。
“你他妈给我喝的什么?”王城武骰子也不摇了,一把抓起舞女的头发,将人甩到地上,脸上贯穿上下眼皮的疤随着面部肌肉也动了动。
舞女吓傻了,啜啜地说:“就是……就是普通的酒。”
“傻逼吧你,药粉都没化开就敢端给我喝?”王城武冷笑一声,低头问她:“三唑仑还是春/药啊?”
包厢里的人都不动不说话了,没人敢招惹路港红灯区排得上名号的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