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里路23号。
姜漾收起手机打量,是一块木头牌子,像从什么不要的家具废品上锯下来的,连字都是用马克笔手写上去的。
门很小,铁门后盖了一块碎花帘子,也很脏很旧。
姜漾抓住帘子边缘,走进去。
“要点什么?”狭小得像石头缝一般的空间里传出一声沙哑的浑浊人声。
顶上有一盏吊灯,见有人来,适才说话的老人拉了一下灯绳,光瞬间倾倒灌满发黄的水泥空间,一眼能看完的屋子尽头有一扇门,虚掩着,过了几秒,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姜漾很快回神,门后是什么不是他该好奇的。
他看向老人,对他晃了晃手机屏幕。说:“这种,还有多少。”
老人看后拿出一个瓶子,上头是一堆英文,姜漾瞟了几眼,抓住些关键字,就点点头,朝着老头伸出两根手指。
老头拿塑封袋数出两粒,脸上是对生活的麻木,双目无神地告诉他:“我儿子病情恶化,多收你两张,能接受再拿走。”
简直是被逼上绝路的老实土匪,抢劫之前还打个招呼。姜漾数出他想要的现金,动作没有停顿,边顺口没上心地说:“会好起来的。”
出23号的时候正值正午,姜漾将塑封袋揉进口袋,被太阳照得冒出扭曲的热浪的地面都跟他上次来时没什么区别。
种种迹象,人为的自然的,都提醒他不要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