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

夏燃不会在这时候犯蠢，他整个人都缩进陆言澈的西装外套里，只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睛。

桌面的手机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响声，陆言澈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浮起来的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他毫不犹豫地推开夏燃，摸起桌面的手机，转身走出大厅去接电话。

陆言澈不在，大厅里的其他男人都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他很厌恶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手指握紧，嵌入皮肉中。

后来他实在受不得，就裹紧陆言澈的西装，出去大厅透透气。

外面的世界与“红人馆”内的灯红酒绿截然不同，天幕云蒸霞蔚，路边的香樟树长势葳蕤，路上川流不息，斑马线上人头攒动，正是他所向往的平凡的烟火气息。

要是他当初没有上陆言澈，说不定现在他可以过着他想要的普通生活，不需要有太多的钱，找一个爱他的男人，与他相伴到老，渡过平凡的一生。

夏燃的眼眶倏然通红，他想要的生活离他很远。

耳边顿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偏过头，望了过去。

付湛离穿着刻板的西装三件套，给人一种沉稳有力的感觉。他在夏燃身边缓缓蹲下，胳膊不小心碰到夏燃，却很快将胳膊移开：“那天我们见过面。”

夏燃没有忘记付湛离，那是他出狱后唯一对他露出善意的男人。

付湛离又转过头，斜眉入鬓的脸倒映在夏燃眼底：“我很好奇你跟陆先生的关系，他说你是他的人，可他看你的眼神不像喜欢，更像是冰冷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