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和恐慌的情绪弥漫在整个厂房里,有人拼命观察周围,努力思考活下去的途径,有人瑟瑟发抖看着地面,没人敢开口说话。
第三个区域是被铁网隔开的十来个笼子一样的房间,被带到这里的人按照某种规则分类,一个个塞进笼子里。
前面的人被叫走的越来越多,空出一大片空地,除了辰钧山他们,还有一些人陆续被带进来。负责点名的人挥着手\枪,让后排的人前移。
大部分人弓着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辰钧山也是其中之一。
他走出一段距离,突然发现有个人晕倒在他前方一米处。
恰好此时点名的人喊停了,他们又重新蹲下。
辰钧山忍不住看向晕倒这人。
这人很消瘦,脸色红润得过分,但唇色很白,两耳和指甲都涨成紫色。他全身都在冒冷汗,甚至汗滴在地上晕出一滩深色。
这是个男性alpha,他身上的信息素已经扭曲成了奇怪又难闻的味道,像是原本飘香的食物变成了一滩腐烂的烂泥。
已经腐坏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飘出来,即使隔得很近,也要仔细闻才能闻得到。他的信息素处在失控状态,但身体已经无法支持他合成足量的信息素。
辰钧山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患了基因分移症的人,他应该已经好几年没吃过稳定药了。
这个人快要死了。
辰钧山之前抽不到药的时候,有那么一两次,有人拿了一粒药接济他。大家都是抽不到药的病友,更容易共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