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绍继续说:“在医院,医生说他大脑有受损,可能会忘记一些事,说完后他立刻醒来了。和医生说的一样,他好像完全忘记了是自己做了这件事,为了不让自己有蛛丝马迹可以想起来,他连同中间几年相关的东西一起忘记了。”
林秋看着被雨浸透的院子,说:“忘记了也很好,这并不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承受的事。”
“您真的觉得他忘记了吗?”杜海绍眯着眼,神情严肃起来:“据我听说,他醒来的时机很巧妙,几乎医生说完他可能会忘记东西,他就立刻醒了。他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且在家人毫不知觉的情况下,了解了那么多可怕的知识。所以有没有可能,他想和剩下的家人修复关系,所以他假装忘记了那些事?”
林秋问:“这就是他妈妈和姐姐疏远他的原因吗?”
“没错。这不是很惊悚吗?一个那么残忍的孩子,在听到医生说自己会丢失记忆后立刻醒来,而且恰好遗忘了相关的记忆,恢复成小时候单纯的样子,亲昵地靠近她们。”杜海绍说:“亲历这样的事,难道你还会乐意接近他吗?”
林秋说:“不,他应该是真的忘记了。”
“您怎么能确定?他现在正在被通缉不是吗?有没有可能,他从小就和联邦外的人有勾结,现在已经背叛联邦了?”杜海绍说。
林秋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杜医生,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很多年,当年调查这件事的人都是很厉害的高手,你在怀疑他们的调查结果吗?你既然说这是一个故事,为什么一直坚持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杜海绍为难到:“因为他已经被通缉了呀!而且加上这个故事,他家里所有的现象和人的反应才最合理。”
他说完突然意识到,林秋这是在告诉自己,即使这件事是真的,他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当年辰星没有揭露辰钧山,现在辰星也不可能站出来证明辰钧山做过那件事。
这只是他们谈话中的“故事”,在其他地方提起也没有人会信,所以他不能在其他地方轻易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