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没底气,是勉强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辰钧山接过他手里的止血带,意识到林秋现在没办法给自己应急处理。他强迫自己冷静一些,但心里的荒诞感和虚假感还是很强烈。
他做梦一样,把手电靠在旁边的石头上,冷白的灯光显得场景更像在做梦了。
他不去看林秋的脸,迅速切断他左腿上的战斗服露出沾满血迹的大腿,然后垫上毛巾,将止血带缠绕在他大腿根部和被压住的中间位置,最后收紧止血带。
他收缩了很长一截,将林秋的大腿勒得很深,止血带和毛巾像是嵌进他的血肉里。
但好在被岩石压住的地方没有血一股一股的涌出来了,看上去有效果。
血似乎还是在流,辰钧山不敢放松,他继续问:“然后呢?我该怎么做?”
“包里有镇痛,打一针,止痛药太慢了。”林秋说到后面声音压的很低,他在忍受疼痛。
辰钧山打开背包,翻出镇痛剂,给林秋注射进大腿侧的臀部肌肉里。
不管是止痛药还是镇痛剂起效都没那么快,林秋长长呼了口气,压着声音说:“把石头切开,露出伤处。”
辰钧山给刀注入精神力,把石头切开,然后往外移动石头。
移动的石头压到伤处,林秋忍不住疼得闷哼几声。辰钧山听得很揪心,他把石头分成小块,从上到下一块块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