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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钧山继续解释:“但是提前告诉你,你当时就不会表现得那么惊讶了。覃东来在观察你,如果你表情有一丝做伪,他肯定以为你为了留下,故意暴露自己的撤退路线。”

林秋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是对的。”

但辰钧山没感觉氛围松弛下来。

林秋继续说:“你知道覃东来为什么这么生气吗?指挥最讨厌的一类行为,就是不服从命令,自己偷偷做一些影响很大的事,而且还不上报。一种局面中存在各种复杂的变量,当所有的思路清晰,指挥自以为已经掌控住局面,又突然被人打乱,很让人头疼的。”

他想了想,继续补充到:“尤其是,打乱局面的是自己人。”

辰钧山:……

他有点心虚,又被说得有点委屈:“我本来就觉得很危险,是你说想和我一起,我才想办法让你来……”

“谢谢。”林秋盯着鱼,语气平平淡淡的:“下次记得提前和我说,你老是有事瞒着我,我会慢慢没法说服自己相信你……作为指挥,在判断形势的时候,我会不知道,该把你作为完全可信的不变量,还是随时可能出意外的变量……”

辰钧山被他说得心里紧巴巴的,指挥的掌控欲欲似乎比平常人更强,前两天林秋才说他是可靠的alpha,现在突然就信任危机了。

他试图补救:“除了这次,我没有瞒着你的事……”

林秋突然转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知晓一切的穿透力,好像能见他心中所想:“真的全都告诉我了?”

辰钧山一下卡壳了。

他想起在实验区的时候,脑子里的梦境,关于父亲的记忆。但是这种事怎么能告诉林秋?

隐瞒和撒谎是错误的,难道说才是正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