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欲走,又转回来,认真说:“王夏,我还是想这么叫你。你一定要过得很好,我们希望你过得好。有缘再见!”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来,闹剧一样消失在飘着雪的山路里。
辰钧山心里松了口气,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语气轻松地说:“这下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要我抱你上去吗?”
林秋低低“嗯”了一声,眼睛紧紧盯着他,问:“他刚刚说的耳后的疤是怎么回事?”
根据杜海绍医生所说,辰钧山应该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会记得自己耳后被钻过一个穿透头骨的孔。
父亲通过这个孔往他脑子里放了让他痛苦的东西,但这些令人难过的事他应该已经忘记了。
辰钧山沉默了一会儿,矮身过去,指着自己耳后,轻松地说:“就是这里。这里或许会有个疤,但我问了很多人,有一半的人说有,另一半的人说没有。时间过去太久了,或许就算有疤也完全看不出了。你也帮我看看,有疤吗?”
林秋手指轻轻按在他耳廓上,仔细看了他耳后的皮肤,如实到:“没有。”
他手指在辰钧山耳朵上轻抚,继续问:“但是,你怎么会记得自己耳后有疤?”
辰钧山心里一紧,脖子后面汗毛一下竖起来了。
他细细品了林秋说话的语气,从里面感受到了某种笃定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