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防尘罩,戴上头盔,孟珩长腿一跨,从地库出口疾驰而去。
另一边,谢泽已经拉着消防设备走了一个来回,回来的时候还带出了一个刚从楼里逃出来的小男孩,到这边出口处交给等候在旁的救护车,装好设备准备跑第二遭。
正这时,同样的轰鸣声逐渐靠近。
孟珩将车停在他身侧,左腿支地,伸手把头盔风镜抬上去,利落地对他扬个下巴,然后转头去和消防员交谈。
这个上午,两个年轻人通过一趟趟不停歇的输运,成功洗白了附近业主们对于“玩摩托车”的坏印象。
最后一趟运送完设备,两个人都有些气喘,把摩托支稳,摘了头盔靠在车边大口喝水。
路已经被后面赶来的交警们疏通,着火的那栋楼肯定损失了不少财务,不过在生命面前,一切的身外之物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一片劫后余生的感慨声中,孟珩听到谢泽说话。
“孟老板,真深藏不露啊。”
孟珩和他一样,消耗太多体力,斜倚在车座上喝水,一口一口的,斯文但不磨叽。
谢泽在他对面,三五口干了一瓶矿泉水,仗着孟珩还在喝水没法还嘴,絮叨贫嘴个没完,“车挺不错啊,我还以为你是文雅那一挂的,敢情是躲人后狂野啊?”
孟珩举着还剩半瓶的矿泉水,作势要泼他。
笑话,孟珩从小到大就没躲过人,他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从来不肯委曲求全、趋炎附势,从十五岁的夏天,孟老太太就教会了他一个道理——如果你要为了别人的认可而活,那就要做好一辈子都被否定笼罩的准备。
自己都不肯定自己,别人怎么肯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