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物能打出这样的重击?白湘苦苦思索,想来想去,山中也只有熊瞎子有这个力气了。

莫非她是被熊瞎子打了一掌?可她的衣衫又没被撕烂。

白湘想不出答案,便暂时作罢,把姑娘放在房中收治,同时他又拜托了乡亲们帮忙打听,看这个姑娘家在何处。

起初乡亲们都说这个姑娘没救了,死掉是早晚的事,但白湘不肯放弃,每日替姑娘把脉煎药,就连入夜都不敢睡深,病床上有一点响动他就会惊醒过来。

一碗碗的汤药喂下去,姑娘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半个月之后,她睁开了眼睛,说出了第一句话。

这让白湘又喜又忧,喜的是姑娘醒了,忧的是姑娘失忆了,她或许是摔坏了脑子,连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答不上来。

白湘无法,只能让她住在茅屋中,慢慢养着。

姑娘虽然失忆了,但人却机灵,总能帮白湘打打下手,甚至就连一些白湘没见过的草药她都能说的上来。

白湘见这姑娘见多识广,便猜测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读过书识过字的,于是托乡亲们问问镇上的富豪。

几经打听,都没人来认领这个姑娘,白湘也只好作罢,把她收为徒弟。

其实就按他现在的处境,本是没资格收徒的,好在这个小徒弟所求也不多,每餐只要有一碗糙饭便能心满意足。

有时候吃着吃着,小徒弟就会问他一些傻乎乎的问题。

“师父,你每夜睡在地板上,不怕着凉吗?”

白湘不自觉地挺了挺背:“我是医者,自有分寸,我不会让自己着凉。”

小徒弟来了这个家之后,就占据了家里的唯一一张床,白湘只好打铺盖睡在地上,起初他还以为只是一日两日,没想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其实这些日子白湘日日背痛,想来是睡地板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