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寻是趴着睡觉的，把头埋在臂弯里，秦卫俯身到空着的那个间隙，头挤进去，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过了一会乔寻就醒了。

秦哥没有被爆头。

姜生以为是视角的差异，大大方方推门进去，乔寻在伸懒腰，看到姜生打了一声招呼：“不是去上课了吗？”

“徐戈他发疯了，穿一件单衣甩着外套就冲出去了，强强拿着毛衣去救他了，我想我得拿点什么东西，他现在这个脾气等会要跟我怼上。”姜生在徐戈座位上找了一会，抽出各科卷子。

“拿卷子干什么？”乔寻在桌子上转着笔，把它摆的整整齐齐，最后无奈地把他丢进秦卫的笔盒里。

秦卫笔盒的笔本来有七八只，被乔寻东甩西丢弄得只剩下两支笔，那些可怜的笔最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要让他知道成绩的差异其实没有什么。”姜生抽出自己的卷子对比起来，“你看啊，他语文和英语都比我好。”

“他不管的，成绩他一点都不在意，主要是因为他妈妈。”乔寻道，“他考不好他妈妈会揍他。”

“不会吧，我爸和我妈从来不会因为我考的差打我骂我。那时候我我考上附中的时候他们都不敢相信，确认以后马上给我办了十桌酒席。”姜生回想起那时的场面，“场面特别浩大，我家的亲戚都来了，”

徐戈考上的时候，他妈亲了他一下，他爸抱着他转了两圈。

后面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有了希望就一点都不愿意放弃了，他记得徐戈以前和他说过。

他宁愿他们放弃他，这样被赶着走，很累，也一点感受不到什么激情。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当时发了疯要考这里，应该考一个普高，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不在乎成绩，不在乎环境，不在乎父母会怎么样。

“会好的。”他不懂安慰人，陪他坐着一起看人来人往的街头。

那是去年，期末考试，徐戈因为没有考好，被关在家里关了好几天，被轮流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