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似乎终于放弃了一些,妥协道:“哎,那还是就同桌嘛。”安在看了一下球场上奔跑着的几个身影,说:“去看球吗?”
“不去,热。”
“去嘛去嘛。”
“不。”
“去。”
“你别扒拉着我,热!起来。”
“不。”
“你好重的!”
“谁重啊?你再说一遍?去不去?”
“行行行,走嘛。”
“这就对了嘛。”
安在收回神,说:“同门为朋,同志为友啊……不过,都同在这个位置上了,也算是‘同志’了吧?”
慕如今笑了笑:“算吧。”
时隔多年,有人终于集齐了“朋友”二字,却始终无法称对方为“朋友”。
你看啊,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
一但分开,又该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什么时间于何处久别重逢。
一旦失去,又该以什么方式,什么地点,什么姿态与何时失而复得。
既然这样,为什么在能控制局面,在拥有着的时候不愿意看清自己的真实想法,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呢 ?
但现实就是这样,作为拥有上帝视角的我们难免会抱怨局中人不明真相,咎由自取。
而事实上,作为当事人,谁也没有上帝视角,谁又不是“当局者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