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再追问,他也只说是故人家的小辈,不免想起之前这位故人还在滨城养病,他还是几年前在京市拜访时看过他外孙一眼。
那男孩还在读书,清瘦如竹,安静又很懂礼貌。
他当时只觉得是君子养出来的君子气,又可怜那小孩总病着,熬的药也喝不断根,就替故友递了个偏方,去滨城附近山上的寺庙拜拜,说不定能转好。
不过转念想,他们夫妇二人在学术界宏儒硕学,怎么会信这些。
再后来听说他们真去滨城请佛求珠,外孙也跟着转学休养,他都吃了一惊。
后来再见面也是车外一瞥。
男孩开了辆蓝顶白底的布加迪从他车旁疾驰出去,似乎性子也变了,和车的外形一样,又嚣张又清爽。
“那您要不下去打个招呼?”
温哲拒绝,“不用,大概是认错了。”
只是心道,今天这小子开的车倒是低调朴素。
屏风之外,脚步声停下。
宋知绵深吸一口气,抬手,叩响了包厢的门。
“进。”
绕过一片中式造景和屏风,宋知绵走进茶室,房间里的人比她想象中少,除了温哲,另一位她看着面生。
“温导。”
她又跟另外一位问了好,才开始自我介绍。
温哲示意旁边的人出去等,打量她五官,“坐吧,不用拘着。小婧提前问过我了,你想试试那个哑女?”
宋知绵点头答是。
温哲没带剧本,问她是否提前看过小传,又支着额想了一段剧情让她现场演给他看,宋知绵都照做了。
演完,对方只是微微颔首,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