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页

旁边人再追问,他也只说是故人家的小辈,不免想起之前这位故人还在滨城养病,他还是几年前在京市拜访时看过他外孙一眼。

那男孩还在读书,清瘦如竹,安静又很懂礼貌。

他当时只觉得是君子养出来的君子气,又可怜那小孩总病着,熬的药也喝不断根,就替故友递了个偏方,去滨城附近山上的寺庙拜拜,说不定能转好。

不过转念想,他们夫妇二人在学术界宏儒硕学,怎么会信这些。

再后来听说他们真去滨城请佛求珠,外孙也跟着转学休养,他都吃了一惊。

后来再见面也是车外一瞥。

男孩开了辆蓝顶白底的布加迪从他车旁疾驰出去,似乎性子也变了,和车的外形一样,又嚣张又清爽。

“那您要不下去打个招呼?”

温哲拒绝,“不用,大概是认错了。”

只是心道,今天这小子开的车倒是低调朴素。

屏风之外,脚步声停下。

宋知绵深吸一口气,抬手,叩响了包厢的门。

“进。”

绕过一片中式造景和屏风,宋知绵走进茶室,房间里的人比她想象中少,除了温哲,另一位她看着面生。

“温导。”

她又跟另外一位问了好,才开始自我介绍。

温哲示意旁边的人出去等,打量她五官,“坐吧,不用拘着。小婧提前问过我了,你想试试那个哑女?”

宋知绵点头答是。

温哲没带剧本,问她是否提前看过小传,又支着额想了一段剧情让她现场演给他看,宋知绵都照做了。

演完,对方只是微微颔首,没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