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子还真是让本官大开眼界啊!”
哗——
几乎是在钱海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那狱卒手中早已备好的盐水,就被尽数泼到了裴翊身上!
染血的衣物瞬间就湿了个彻底,
身上本就疼痛难忍的狰狞伤口浸了盐水,更像是被人疯狂撕扯着血肉一般,让裴翊疼得忍不住蜷缩起来,浑身都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偏偏他即便是到了这一刻,也仍旧紧咬着牙关,不肯发出半点脆弱的声音。
钱海有些遗憾地站在边上欣赏了好一阵儿,羞辱(河蟹)性地同一旁狱卒笑道:
“难怪南风苑那地方也有不少人爱去。
瞧瞧这可怜见的,长得好看的男子,便是伤成了这样,也别有一番滋味啊!”
“可不是?”
狱卒附和着连声赞道:
“还是钱大人您英明,提前让咱们动刑的时候避开了他这张脸,
不然这会儿看到的,可能就是一副让人作呕的面孔了!”
“血糊糊的一团有什么可看的?”
钱海得意地笑了声:
“咱们裴世子这张脸,可是比南风苑的头牌都还要精致!”
裴翊不知道南风苑是什么地方,但他听得懂“头牌”这两个字。
毕竟从前云潇去拾香楼的时候,就经常跟他念叨那里头的头牌如何如何。
意识到钱海这个老东西竟是把他和那些人放在一块比较,
伤口上被浇了盐水都没多给钱海一个眼神的裴翊,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眸,满眼杀意地看向了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