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万两黄金除了赎人之外,更多的,是给孤的封口费。”
“……他们就不怕把金子给你之后,你还是把事情都抖露出去了?”
“应该是怕的吧。”
云潇气定神闲,不疾不徐地反问道:
“但那跟孤有什么关系?
他们没有任何同孤谈条件的资本。”
“……”
从呼延凇的住所离开时,天色几乎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裴翊举着一支火把走在云潇身侧,听着火光偶尔发出的噼啪爆裂声,好一阵儿,才发现云潇走的方向,似乎并不是要回她的住处。
“你不回去歇息么?”
“今夜这风吹着还挺舒服的。”
云潇微扬起头,她行走的速度并不快,但因为山上有夜风的缘故,墨发与衣袍还是向着身后舒展开来,
灯火明灭间,那单薄的身影看上去无端的显得有些孤寂。
是因为身世的缘故吗?
裴翊想起了今日从钱鹏涛口中得知的那些消息。
他抿了抿唇,想要出言劝慰两句,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毕竟,他自幼亲缘淡薄,对这种事情,实在是不甚了解。
好在云潇本来也不是个需要人安慰的性子,
她静静地立在山头,对着幽暗清寂的山谷放空了许久,
久到裴翊甚至都要以为她是站着睡着了的时候,
才突然回过了头。
山风吹拂,有几缕墨发自她脸颊上拂过,
在这本就昏暗的火光下,越发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只能看到她映着火光的明亮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