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吧?”

云潇挑了下眉,开始认真跟他掰扯起来:

“你看啊,以盛京城东的铺子为例,比咱们现在这个屋子大两倍左右的,十年前的价格大约才三百两。

这样的铺子如果用于出租,像我们离开盛京之前的时候,差不多一年就已经能够租到一百两了。

也就是说,三年回本儿,其余的全都是纯赚,

即便以后永远都不再涨价,一万两银子,也不过就是一间铺子一百年的租金罢了。

而如果他并没有将铺子租出去,而是选择自己雇人做生意,并且这个生意恰好做得还不错,每月能够挣到一百两银子,

那可能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就足以攒下万两白银。

刚才那个管家少说也有四十多岁了。

倘若他十五岁开始劳作,一年才挣二十两银子,到三十岁的时候,刚好就能买下一间铺子。

之后这十年的时间里,他再想办法做点买卖,继续用钱生钱,这银子不就来了吗?”

子吟:“?”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他张了张嘴,正想反驳,就听云潇又认真地问了一句:

“我记得当年我把你捡回府上之后,除了第一年里没有给你发放奉银之外,后来每年最少也有个二十两吧?

到现在也有十二年了……你攒到几百两了?”

子吟:“……”

“看我这脑子。”

收拢起的折扇在自己脑门儿上轻敲了一记,云潇如梦初醒般叹了声:

“我都忘了你刚刚才说过,你现在就算是把底裤都当了,也拿不出十两银子。”

“那……那不是说明小的忠心吗?”

子吟死鸭子嘴硬:

“小的净想着要伺候您一辈子了,哪儿还记得要开什么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