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念着念着,那语气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一边祭奠前朝帝后,一边又庆贺新皇登基?”

“镇北王毕竟是两朝的异姓亲王,会有这番行为,倒也说得过去。”

裴翊微敛了下眉,淡声道:

“先帝心胸宽阔,想来也不会介怀此事。

镇北王撕毁县志,应该不是因为这个。”

“后面还有呢。”

云潇点点头,继续往后面看了过去:

“……时东市街角人家,曾为镇北王府中仆从。

幸得王爷宽厚,衣锦还乡。

得知王爷此举,当街激动失语,颤抖流泪,甚至跪地伏拜镇北王府所在方向。

主仆情深,令人不仅潸然。

不久,镇北王亲兵赶至,曰,王爷仁善,念其往日在府中勤勤恳恳,且一片赤诚,忠心耿耿,

故此,赏银百两。

围观百姓皆羡之。

奈何仆从命贱,受不住王爷厚爱,隔日夜里,竟引得贼人入户,

百两银钱遭窃,主家性命皆失,

实在令人叹息。”

云潇:“……”

云潇:“???”

这他娘的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最高境界吗?

神特么当街激动失语,颤抖流泪……

怕不是好不容易逃到了边城,结果又听说镇北王亲兵追了过来,以至于吓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扑簌簌地疯狂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