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人,根本就是在哪儿遇到了,便在哪儿就地论起道来。

云潇和裴翊因为军营离着这边儿较远的缘故,来的时候路边都已经有不少年轻的弟子们因为那么一两个大相径庭的观点,争得脸红脖子粗了——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兄为弟纲,这本就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若是有人违反了这样的规则,这天下岂非都要乱了套?”

“照你这么说,前朝末代皇帝,还有当今这位圣上,他们的所作所为,我等作为子民,就该毫无怨言地承受着?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才是国泰民安的根本!”

……

“生法者,君也,守法者,臣也!”

“呵!我儒家讲究的是奉法以利民……”

……

两人一路走过去,各家的弟子几乎都遇到过了,

可惜周围并没有多少普通老百姓乐意停下脚步围观。

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比较悠闲的,看似听得还十分津津有味,可细一听,就能听清对方嘴里嘀嘀咕咕的其实是——

“嘿,这些读书人吵架跟咱们就是不一样嘿!”

“那可不!这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还非得整两句咱听不懂的……

啧,那青筋该不会就是憋那些之乎者也憋出来的吧?”

“还真说不准,谁没事儿脑子里放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啊?

每次开口之前那可不得好好扒拉扒拉!”

“嘶……你刚刚说了个成语!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