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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春腰 宴里春深 779 字 2023-07-24

她等了一会儿,哭得有些累了,也停了。

然而他不说话,也不动作,她心中又生出若即若离的害怕来。

到这时候,她终于能够确定,面前这人不是付容愿。

因为,付容愿不可能看她这么哭,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是付容愿,在她眼眶红了的那一刹那,他就会方寸大乱,着急哄她,不舍得她掉一滴眼泪。

她很难受。

这人却这样冰冷凉薄,冷眼旁观她的痛苦,无动于衷。

她讨厌他。

她要离开他。

秦如眉难受地喘息着,迷钝中,改抱为推,试图把他沉重的身体推开。

他沉了视线,讥笑道:“干什么?前面缠着我要死要活,现在看清我是谁,就想甩手走人?”

她不答,全身心抗拒着,像个稚儿一样呢喃,“不要你,我讨厌你……我不要和你在一起,容愿呢,容愿在哪里……”

她说着,竟蛮横地用尽全力,把他推开,艰难地爬起来去找付容愿。

那人居然没有拦着她,就这样看着她挣扎着跌下床榻,她因为脚踝疼痛未痊愈,踉跄一下,摔到地上,冰凉的白玉石地面冷得她猛地颤抖了一下。

嫁衣已经被撕掉了,现在身上只有一件胸衣。

凤冠也在方才砸落了,她一头青丝如水一般流泻肩头,遮去大片雪色。

本该很冷,可她一心执着要找付容愿,竟也忍了寒冷,跌跌撞撞爬起来朝门外走。

付玉宵始终冷眼旁观她的挣扎,终于,看见她即便脚疼也要拼命站起逃离这里时,他嗓中震出了一声凉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