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白闭眼,暗道还有些不好哄。
他近日在朝中事多,眼瞧着年后会被指派出京,此行凶险,万不能带上昭昭。
原想着她呆在宜园便可无虞,可昨夜听她醉酒之言,像是有人会害她,这时候留她一人在此,他着实不放心。
最好的办法便是叫她住到府上去,便是来不及成亲,只定下亲事也是好的了,定了亲便是江府的人,有娘在,定不会叫人欺负了她。
所以江砚白昨夜自城外归来后,先回了趟江府,厚着脸皮央长公主办宴下帖后才又转回宜园。
“做了就是做了,若是不认,我岂不是今生难安?”
昭虞起身跑到金穗银穗身边,低声问:“真有这规矩?”
金穗银穗闻言忙浮夸地点头:“没错!府内每年祠堂祭祖,都要拿出来说一遍呢!大将军极看重族规,若是知道四爷不娶您,定会打死他的,上回……不就差点么……”
昭虞倒吸一口气,回头大惊:“大人上回挨打,是因为不想娶我?”
不是因为他养了外室,长公主嫌他败坏家风才动了家法么?
江砚白握紧拳头才忍住笑,面上略显委屈道:“我自然是想娶的!只是当时你说不想入府,我不愿强迫你……”
昭虞彻底呆住,这怎么和梦里的不一样?
梦里江府可没有这个规矩!
难不成那梦是假的?
这就……有些荒唐了。
梦若是假的,那自己跟他回京做什么?
昭虞想不通,那梦做得真实得很,连钻心的疼都那么真,怎就是假的了?
况且宝华寺的老主持都说她双目有神,似能堪破天机!
她轻“嘶”了一声,摇头暗想,不对,金穗银穗是江砚白的人,还不是江砚白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