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问:“莫姑娘方才说什么……书信?”
莫蓁闻言立马去翻腰间的镂空坠子,她满脸慌乱,扣了好几下才将坠子扣开,众人去瞧,里头竟真的放了几卷小信笺。
她突得松了一口气,举着就要拿给江砚白看:“江四郎你瞧,这便是……”
突然,嘉阳一个箭步上前将那信笺夺过来,趁众人不备快速塞到了自己手炉里。
手炉内埋得有余碳,信笺薄如蝉翼最是易燃,不过瞬间便化为飞灰。
莫蓁目眦欲裂:“嘉阳!”
嘉阳唇色发白,强装镇定:“我与莫姑娘传信,不过是谈论闺中之事,怎好给外人看?”
莫方与“咦”了一声,弯腰捡起一物:“这怎么还掉了一个?”
嘉阳还要伸手抢,莫方与一个转身躲过,随后念出声:“明日宴上事成之后,汝父可调至……”
他轻挑眉尖笑出声:“这后头的倒是不好念出口了。”
事关弄权,自是不适合在人前道出。
他笑罢将信笺递给了江砚白。
江砚白只瞄了一眼便看向嘉阳笑了,若是以往得了这个笑嘉阳定欣喜若狂,可如今这情况却叫她止不住的心下发寒。
“嘉阳郡主。”江砚白缓缓开口,声音少了方才的温软,入耳带着凛然,“你如何狡辩?”
“噗!”不知是谁,闻听此话竟瞬间笑出了声。
江四郎直言狡辩,可是已然认定了?
嘉阳泫然欲泣,一字一句道:“这信含糊其辞不容分辨,四郎这般说,是信了莫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