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陛下今日免了皇亲进宫拜年,是为了来这里,江砚白想到这儿匆匆上前:“见过陛下。”
“起来吧。”
不知是不是江砚白的错觉,只一夜不见,永熙帝好像多了些白发。
永熙帝指着那字画道:“这可是昭虞写的?”
江砚白目光落到字画上,眼底划过一丝缱绻,笑道:“昭昭闲时所写,我瞧着也还能入眼便挂在此处,叫陛下见笑了。”
永熙帝回头看了他一眼垂首笑,那笑多少带了丝落寞:“写得不错。”
就像是尘封的记忆突然被揭开了一个口子,如今永熙帝目之所及竟都是晚玉的影子。
字像,画也像,性子……
他摇头,性子不如晚玉温婉。
“晚玉呢?”
江砚白沉默片刻,起身道:“陛下请。”
进了小佛堂,永熙帝抬手道:“下去吧,朕有话与她说。”
江砚白躬身告退。
昭虞听到金穗打听来的消息嗤笑一声。
现在倒是会叭叭了,怎么,晚玉活着的时候他是还没学会说话吗?
就是不知这番做派是为了当年那点少得可怜的情意,还是为了叫他自己安心。
男人心都不好猜,莫说是帝王心了。
她丢了筷子转回昭华院,倚在榻上翻白眼。
江砚白进来时正好瞧见这一幕,不由笑道:“谁又惹昭昭不开心了?”
昭虞瞟了瞟旁边的小佛堂:“我不敢说。”
江砚白失笑,浅声问道:“此事除了昭昭可还有旁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