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怔住,半晌喃喃自语道:“这么说,他、他倒是顶厉害的了?”
赵祯点头:“若不是长公主避嫌,江砚白的仕途怕是不止现今这般,莫要担忧,想做什么便去就是了。”
赵祯告辞后,江砚白送完他回来发现昭虞还呆呆坐在湖心亭。
他掐了朵花藏在身后,走到昭虞面前时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昭虞抬头看了他片刻:“哥哥说……”
江砚白笑问:“说什么?”
“哥哥说你政绩斐然?”
江砚白微怔,随即轻咳一声:“得大哥一句好真是难,昭昭快说大哥具体都怎么夸我的。”
昭虞:……
怎么看都觉得他浑身傻气。
她没好气道:“哥哥说你以前时常流连花楼!一天不去就难受!”
江砚白:?
“污蔑!赵祯污蔑我!”江砚白闻言满脸气愤,转身就走,“我叫他回来当面对质!”
昭虞忙拉住他:“诶!”
江砚白笑着回头:“小骗子,害怕了?”
昭虞:……
狡诈如斯!
江砚白牵着她回院子,眼底的笑愈深,将手中的花塞到她手里:“我此生只去过一次花楼,便将昭昭带回了府。”
他倾身在昭虞耳边开口,呼吸声清晰可闻:“此后眼中便再看不见旁人了。”
昭虞耳根红了红,侧头看着江砚白的眼睛,江砚白眼如琉璃,倒影出她的影子,叫她心底的话忍不住就要说出口。
被江砚白牵着的手指蜷了蜷,不能说,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到时再告诉他。
她抿唇笑了笑:“贫嘴。”
六七月的天儿,正热得像个蒸笼,到了傍晚难得来了阵阵清风,叫人忍不住眯眼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