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真诚,江砚白抿唇将腰间的荷包捞起来,里面的铜板哗哗作响,皆数倒在桌上后江砚白才抬头:“这些都给你留着,你且要活到我回来寻你,别饿死了。”
他瞧着这老头子每日里懒怠得很,要不是他自己下河捉鱼林里猎鸡,偶尔赚点钱了给老头子买点吃食,他怕是早就饿死了。
许老沉默,想骂他又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无奈地点头,温声道:“滚。”
江砚白闻言看向他:“药还没给。”
许老:……
他不是捡了个病人回来,是捡了个祖宗!
第二日一早,江砚白先去镇上给许老买了包子吃食,才揣着那根人参上路。
人参是好东西,在镇上卖不出价钱,须得到富贵地方出手才行。
他算了算怀里的包子,一顿只吃一个的话,约摸着能撑到三天后,三天,足够他走到州府了。
江砚白在山间住了两三个月,倒也摸清楚了一些山里农人的技巧,一头钻进了林子里。
林间多小道儿,与官道比起来要快的多。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确定了方向就开始出发。
边走边盘算,到了府州把人参买了约莫能得一二百两银子,买一匹马后还能剩下不少。
策马而行,不过半月便可到大漠。
可大漠三月落日才最美。
江砚白抿唇,默不作声继续超前走。
初冬枯草有一人高,江砚白走在小道上,手里拿着一把镰刀,若有那不识趣的枯枝长到了他面前,便抬手砍去。
不远处官道的马车里,金穗坐车无聊,便拄着下巴朝外看。
突然,她眉梢一挑,回头看着昭虞笑:“夫人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