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传来青草的清香,马蹄轻轻抬起又陷入柔软的草地,无声却带着节奏。
牧民的帐包点缀在草原上,天色微暗,不少帐包前都生起了篝火,像是天上繁星映下的倒影。
江砚白一袭白衣,是昭虞从京中给他带的衣服,昭虞的衣服颜色也极浅,袖袍缠绵在一处,远远看着,犹如一人。
江砚白的手圈在昭虞腰间,下巴搁在她肩头,抬着手给她介绍:“那个好似叫牧羊犬,聪明极了,可以帮着牧民放羊。”
“此处水草肥美,如今牛羊长得极快,许多牧民都会来此处,牧羊犬能认出自家的每一只牛羊,以免羊群走失,分不清楚。”
昭虞好奇:“每一只都记得?”
江砚白点头。
昭虞笑起来:“那一对比,奔奔倒是笨多了,连金穗银穗都分不清呢。”
江砚白惊讶:“还分不清?”
得到昭虞肯定的回答,江砚白一阵无力。
他离京前还特意教过它,这傻犬,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无事,等我回京了再好好教他。”
昭虞抿唇笑,话中有话:“到时你怕是没空教它。”
“又费不了什么事,便是旁的学不会,总该教着它认认自己家,省得什么时候偷跑出去连家都找不到。”
似是想到了这个场面,昭虞“噗嗤”笑出声,回头亲了亲江砚白:“那便不叫它出门。”
两人浅逛了一圈,快到帐包时银穗迎上来:“夫人,刘大夫来给您把脉。”
江砚白蹙眉,搂住她问:“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