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姐,姐夫,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情郎啊?”
越瑾璃捂着额头,不知眼前两人所云何意。
“还装。你方才魂不守舍,又步履匆匆的,难道不是急着去见莫家那位吗?”
林墨看着越瑾璃,一副“我都明白”的模样,而越瑾琏也是看好戏似的看向她。
“我发誓,我和莫逸宏绝无可能。我要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就……就不得好死。”
看来这谣言实在害人,现在恐怕全京城的人都对她和莫逸宏的事深信不疑。
“不是就不是嘛,如此佳节,何必说这晦气话。”
林墨借着月光与灯光,见越瑾璃一脸决绝,终于相信了几分。
“还不是你们总觉着我和他有点什么嘛。对了,姐夫,你手中是何物?”
一听越瑾璃问起手中之物,林墨倒也爽快,直接打开盒盖,只见里面正躺着一尊白玉送子观音。
说起来,林墨与越瑾琏成亲已有五载,但这腹中迟迟不见动静,而越瑾玹娶夫纳侍不过三载有余,膝下已有两子一女。薛贵君虽素来平和,但在女儿子嗣上还是忍不住着急起来。前些日子,他去法华国寺念经祈福时,特意为越瑾琏夫妻请了这尊观音像。
成亲五载未孕,确实少见。不过,林墨既是难孕体质,急也无用。越瑾璃宽慰他不必心急,照着太医嘱咐好生调养,相信日后必然会有子女缘分。而林墨闻此,却是无奈一笑,这些年来他们没少求医问药,烧香拜佛,可终是未能如愿。如今,他与越瑾琏已然看淡,一切随缘。
知道这子嗣一事是他们心头之痛,越瑾璃也不再多言,只在心里盘算着,等哪天得空,就把药王谷那个儿时玩伴找来,给林墨好好瞧瞧。怎么说药王谷萧氏医术闻名天下,虽没有坊间传的能让人起死回生那般夸张,但治个世间罕见的疑难杂症还是不在话下。
戌时,团圆饭后,整个皇城又开始热闹起来。家家户户无不叠塔燃灯以助月色,瓦檐露台彩灯斑斓,这满城光彩,万家灯火,不啻琉璃世界。街道上器物琳琅,有努力吆喝的小贩,也有流连其中的游人。今晚,这里将注定是一座不夜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