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这么久,你还是老样子,你让我这当爹的怎么放心得下。我虽不知那人是谁,但事已至此,我想那人也不值得你如此留恋,还是忘了吧。”
“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您与母皇先前分别十余年,不也时常想念着彼此吗。”
知女莫若父,洵楠竹知道再劝无用,便也放弃了。转而又生一计,希望能奏些用。
“也罢。今年夏季接连暴雨,江南洪水肆虐,冲毁了不少农田庄稼。如今粮食歉收,那边正闹饥荒。这几日你母皇思量赈灾之人,你若愿意,我就替你揽下这差事,只当顺道回去散心。”
“好。”
送走洵楠竹,越瑾璃回到房中,看着烛台里跃动的光影,不由陷入沉思。正如洵楠竹所言,事情已过去许久,可她心中的痛苦却有增无减。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她也曾幻想过,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多顾虑,大胆出言挽留,现在会是何种场面。可惜,这世上哪有如果。
“阿璃?”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见萧焱就在眼前,越瑾璃难免一惊。
“敲了半天门,也没见你答应,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今日你喝的那些酒,把我这小半年的心血全给毁了。喏,喝药吧。”
萧焱自入京以来,便一直为越瑾璃调养身子,所用之药多半忌酒。可越瑾璃今日又偏偏大肆饮酒,加之心思郁结,这结果可想而知,定不如意。
“这几日我就要动身去江南赈灾,之后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