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碌了一天,越瑾璃未曾坐下休息片刻。方才跪拜之时,起身已是吃力。这时,她只稍抬起一小步,腿上瞬间卸了力道,整个身子摇摇坠下,好在慕辰安反应及时,迅速将人揽住。
“亏你还是习武之人,这身子怎么这么虚?”
“你扪心自问,我身子为什么会虚?”
越瑾璃面有愠色地瞪着慕辰安,眼中尽是谴责。
“你这意思不会是怪我吧,可我怎么没见得有事。”
“我不管,就是你!”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
为将越瑾璃那愤怒的火苗立刻扼杀,慕辰安赶紧揽下所有“罪责”,温声细语地好言安抚,这才算彻底解决危机。
酉时四刻,重华宫宴堂笑语笙歌交错,可一身的疲惫使越瑾璃无心于此。她倚着桌案,只盼这场家宴能快些结束。正是昏沉欲睡之时,乍起的惊呼声迫使她清醒过来。
定神细看,林墨正双眉紧蹙,似是鄙心难食。越瑾琏紧张难安,慌忙扶他前往偏殿稍作休息,等待太医诊治。堂内亦是气氛凝重,众人低声私语,猜测纷纭。
久不见动静,越宸宁正要差人打探,越瑾琏却是喜难自抑,快步而来。经太医问脉,林墨身体无碍,方才情状并非病症而是遇喜。
得此佳讯,堂内俱是惊愕而后无不道贺。越瑾琏和林墨初闻太医所言,亦是如此模样,他们从未想过所求之事竟能成真。而薛贵君此刻听闻女儿后继有人,多年夙愿了却大半,更是喜极而泣。
越瑾璃忙着为他二人高兴,睡意渐消。戌时出宫,伴着寒风刺激,心中莫名舒畅。
此刻街道虽行人无几,但万里长空爆竹声声,夜幕上繁花盛宴,苍穹下彩灯相映。动中之静,静中之动,颇有一番别样意味。
见檐下人影悠游,越瑾璃觉着熟悉,凑近些细瞧,还真是慕辰安。她二人府邸仅一街之隔,此处遇见原属正常,然现在时辰四下无人,如此闲逛反显怪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