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边的丰盛饭菜和他细心摆弄好的碗筷,沉雨垂下目光,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可语气却软了下来。
“谢谢。”
“那个负责人已经被开了。”在沉雨看不见的地方,时简埙的神色冷下来,“打你的人也获得了代价,你身上的伤很严重,治好再离开吧。”
沉雨看他:“那个负责人的背后是a城的人,不会有麻烦吗?”
“没事。”时简埙叹了口气,“是我和白磷岁给你惹的麻烦,头还疼吗?”
“不疼了。”沉雨听着他的关怀,唇边溢出一丝笑意。
热腾腾的粥在两人中隔出了一道雾墙,沉雨低垂的眼睛遮住了眼里的神色。
在难民区摸爬滚打的这些年,他受过的伤有太多了,每次都是独自舔舐伤口,在床上饿的头晕目眩。又没有钱买药治疗,曾经只睡在冰冷的巷子里,从来没有人伸出援手。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不是说这样的条件,而是没有遇到一个肯做饭给他吃,肯在病床旁边陪他的人。
沉雨抿着唇,眼眶被热气熏的有点湿润。
青年看着他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唇上的湿润和眼底的水光是那么熟悉,眸间恍惚回想起沉余,他们的侧脸简直一模一样,现在连神态也是。等时简埙缓过神来时,他的手已经摸在了沉雨的脸上。
沉雨愣住,呆呆的捧着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