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眠看着她这幅样子轻轻一笑,起身说:“知道了。”

白佩兰焦急地向前试图去拽他却没拽住,空抓了一把,她咧开嘴笑得粗鲁,“那你是答应了?好孩子,乖孩子。”

尤眠扬眉居高临下地否认,“不是,我只是说,我知道了。”

“知道你们的诉求是什么了。”尤眠从兜里掏出录音笔晃了晃,在白佩兰震惊的表情中依旧平静地说:“星辰杯结束之前都不要来烦我,否则我就把刚才那段话发出去。”

“至于白霖。”尤眠走到门边拉开门冷冷笑了一声说:“让他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但凡他能把吃喝玩乐的时间放一点在画画上,都不至于连几张画都要偷拿我的。”

“尤眠!!”白佩兰的怒吼声从身后的包间里响起,但男生依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尤眠走出餐厅,走到大街上,爽冽秋风拂过他的脸颊,吹醒了刚才掩藏在平静面孔下的悲伤与愤怒。

不值得。

尤眠潇洒地迈出步子,心想不值得为这些人,这些话伤心。

a大的教室里,白霖接完电话就猛地将手机摔了出去,整个人因为愤怒而扭曲。

什么叫尤眠不肯画,什么叫尤眠不肯帮?

白霖因愤怒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恶意凝结在他眸底。

不过只是几幅画而已,尤眠不帮,难道还没有其他人能帮吗?真是可笑。

空荡的教室里忽然响起开门声,白霖受惊地回头一瞧,发现居然是同班班长。

那男生看教室里还有白霖便嘱咐道:“我先走了,那一会儿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白霖刚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就听见班长蹙眉疑惑道:“不对啊,今天不是艺术史补考吗?我记得补考名单上也有你的名字啊,白霖,你不去考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