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眠一愣,“只刻名字?”
不过转念一想,裴怀霁的名字已经足够漂亮好运,刻上确实也符合吉祥寓意。
“嗯,就只刻名字。”裴怀霁说。
尤眠点点头,垂眸仔细雕起这三个字。
他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写过另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是在雕塑上。
第一次观赏权,第一次的刻名,没想到都给裴怀霁了。
尤眠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一世跟裴怀霁牵扯得这样深,变成好友。
霁字写完,尤眠也终于直起腰,泥塑静静立于塑台上方,裴怀霁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它。
“做得有些潦草。”尤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着急的话过两天我再好好打磨一下,最好给你换个石膏或者铁的。”
裴怀霁抬眸认真地说:“这个就很好,我很喜欢。”
尤眠被裴怀霁眼中的欣喜烫到,不知道为什么耳廓居然微微发烫起来。
时间已经很晚,临近深夜。
尤眠将手洗净后与裴怀霁并肩走出校园。
“你打算怎么回去?叫代驾吗?”尤眠在晚风中问。
微风吹走了裴怀霁的那点酒意,却吹不走他此时此刻汹涌复杂的情绪。
不想离开,还不想就这样离开。
所以裴怀霁第一次想稍微不再那么收敛。
他侧头垂眸说:“我送你回去吧。”
再多待一会儿,裴怀霁人生中第一回不再那么极端自律与克制,他想送喜欢的人回家。
尤眠闻言丝毫没迟疑,这不就是朋友玩嗨了之后还不想散场,就跟着彼此走回家的情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