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审环节是商量着来的,教授互相都熟识,一句两句的不看好放在参赛选手身上就跟直接递出淘汰券没什么两样。
柴涛吹散了保温杯里的高级茶叶,惬意地咂摸了下嘴。
更何况这个尤眠还是秦览的学生,他早就看不惯秦览许久,又能收东西,又能让秦览不快,柴涛没有犹豫的理由。
编号0067号选手的作品被扯开了白布,同时也在大屏幕上放出了雕塑的四面详细照片。
这是一座中规中矩的圣母像,母亲垂眸搂着怀里的婴儿,表情哀伤又怜惜。
图片刚出现不到两秒,雅格·希尔曼严肃地拧眉,大手一挥便道:“pass。”
“kee novation, kee attraktivitt。”
玛西亚清冽的翻译声残酷又直接地响在评审间内,“没创新,没吸引力,不值得留下来。”
柴涛微微一顿,第一次在见到这老外后真心地乐了起来。
他无比希望一会儿尤眠的作品出来后这人也能这么干脆地说一声pass,倒也省得他费口舌了。
——
狭小的冰屋炕下燃着木柴,热烘烘的暖流放大了人的睡意,以至于当尤眠醒来洗漱时屋子里再一次只剩下他一个人。
温热的水将男生的睡意驱散了几分。
尤眠擦脸时恍然想起无论是自己跟裴怀霁在帐篷里独处的时候,还是两个人在和风小屋分到一间房的时候,他都没在早晨醒来的那一秒见过裴怀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