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曼惊喜的表情一顿, 就连尤眠也是一怔。

雅格·希尔曼上前给了尤眠一个极有力的拥抱, 他严肃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我有太多的话想跟尤眠聊, 帮我跟研讨会那边说一下,很抱歉我要爽约了。”

尤眠意识到自己让希尔曼特意腾出了时间,不免轻声道:“院长,或许我们可以之后再聊。”

可希尔曼的态度很坚决, 他立刻让玛西亚跟研讨会那方约定了推迟后的新时间。

艺术中心的玻璃门外不是一个适合谈事的好地方,所以众人移步到中心旁边的一家咖啡馆内。

这里气氛安静, 客人不多。

直到落座时尤眠心底的那一阵胆怯才稍稍被收敛,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希尔曼盯着尤眠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故友居然真的有一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已经成长到了现在这么出色优秀的模样。

想必一定历经了千难万苦。

希尔曼严肃表情不再,他开始翻起脑海中所有关于瓦格纳的记忆。

尤眠坐在窗边听着希尔曼回忆他和瓦格纳过去的事情。

玛西亚时不时地翻译几句,而裴怀霁则是一直坐在尤眠身旁,眸底也有几分柔和。

“我们是大学才认识的,他年轻时候真是个混小子。”

一头银发的希尔曼说起这话时就好像瓦格纳活到如今一般。

明明才近五十的年龄,可希尔曼的头发已经全银,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大很多,他严肃的眼尾布满皱纹,似乎并不常笑。

但此刻希尔曼的所有冷漠严肃都消失了,只有畅谈时的小欢快。

“我的父亲……”尤眠说起这话时依旧有些卡壳,他问:“您和他很久没见了吗?我对他的记忆很少,几乎没有,只知道我的父母是在珠峰测量时遭遇的意外,一位宋叔将我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