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吨喝了半搪瓷缸的水,姜安宁才觉得嗓子没那么难受了,把搪瓷缸递给周恩瑾。

铁牛凑过去,“老姑,你好点没?”

姜安宁还有点迷糊,“我怎么了?”

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发烧了。”周恩瑾把搪瓷缸放到柜子上。

“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我这么难受。”姜安宁有气无力地躺着,浑身又冷又酸痛。

她这是风寒感冒,周恩瑾给她又加了一床被子。刚把被子盖上,周书婷拿着药过来了,“安宁好点了没?”

周恩瑾接过药,“烧退了一些,就是还有些畏寒和头疼。”

周书婷看了看,“不用担心,只要烧退了就没什么大碍。这药你先给安宁喝着,今晚盖厚点,好好发一发汗。明天早上再喝一碗这个药,就行了。”

周恩瑾端着药喂到姜安宁嘴边,姜安宁闻到浓郁的药味,皱着眉头喝完,可怜巴巴地道:“周恩瑾,好苦!”

“乖,喝了药病才能好。”周恩瑾温柔道。

铁牛恨铁不成钢,老姑这么说是撒娇呢,姑父真没用,竟然听不出来。

“我老姑每次吃完药,都要吃一颗糖。姑父你记得给老姑拿。”

周恩瑾就从五斗柜里拿了大白兔奶糖,剥了糖纸味道喂她吃下。

姜安宁吃到糖,满足笑了。

全程都是周恩瑾在伺候她,他不仅没有一丁点儿怨言,还温柔地不像话,让周书婷咋舌。

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谁能想到当初的横行大院的小霸王,也会有为爱甘心伺候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