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开了客厅的一盏吊灯,电视上放着喜羊羊,两个少年盘腿坐在茶几旁边,窗外天色已经黑了,但是路灯把树枝的形状照的还是很明显。
“今晚上你还回去睡吗?”萧池拿遥控板调了几个台,发现不是广告就是言情剧,没意思,又把电视换成了喜羊羊:“就在我这睡有什么不好的,明早还能一起打球。”
林檐坐在地上,身后靠着沙发,领口的扣子解开一个,夹了一片肉,又吃了一口白米饭,然后拒绝:“不要。”
“不要吗,外面天都黑了哦,要是你晚上上厕所,关灯的时候突然一扭头……”
“萧池,”林檐突然起身,夹了一大筷豆芽喂进萧池嘴里,面无表情:“闭嘴。”
有没有这样一种人,不听说不知道就不会害怕,但是只要知道一点邪门不正常的苗头,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往自己身上套,并且还会发挥他那写作文的时候匮乏的想象功底,一个人都没有的屋子可以凭空多出很多个阿飘来。
林檐就是这样的人。
“得,我不说,”萧池把黄豆芽慢慢的咽下去,清扬的眉眼展开,反倒是笑了:“你说你这个人,害怕还是要一个人睡,硬气给谁看呢。”
“我不害怕。”这事也没有可辩解的,林檐不想说话,闷头吃饭,过了一会又抬起头:“我爸明天回来。”
“是吗?”萧池端着碗:“我爸妈也后天回来,到时候就是他们做饭了。”
喜羊羊播了两集,吃完饭,洗了碗,林檐背着书包要回家,萧池送他到门口:“记得把门关好,一楼的窗户都要锁上。”
“知道了,”林檐走进夜色里:“萧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