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兄弟,”林檐站起来,椅子划过地板的动静不大,闷闷的声音刺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鼓膜生疼:“睡在一张床上的兄弟,还是会抱在一起亲……”
“够了!”林平兴的脸色很不好看,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他转头,第一次认真审视林檐:“你和萧池,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
林平兴卡了壳,他打断的别人,最后自己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没有开始,我们一直都是这样。”
“没有人生来就是那个样子,你们只是走错了路,就像是生病找到了感染源,”林平兴语气缓和不少,说这些更像是安慰他自己:“找到源头根治它,你们还小,会矫正过来的。”
“怎么矫正,先天性的疾病你们也可以矫正,少了心少了肝你们也可以矫正,没了眼睛耳朵遖鳯獨傢你们也可以矫正对不对。”
林檐的声音很平静,林平兴终于找到机会打断他:“你又不是这样,你又没有先天性的疾病,你也没有少眼睛耳朵,这种假设不存在。”
初夏的时节,这座城市的风很大,摇曳的树枝中,屋里好像渐渐蓄满了水,每个人的鼻子嘴巴都泡在水里,脚底下也被缠上了水草,挣扎不开,上不去,也呼吸不过来。
过了好久,站在餐桌前的少年才低笑了一声:“如果是呢。”
林檐转身上楼,刚才吃的那些粥和包子现在全都从胃里涌上来,总有异物在喉咙口的感觉,恶心和眩晕感袭来,少年眼眶慢慢染上红血丝,他捂着胸口,那里又疼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