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幼儿园林平兴去接才能听到儿子一天趣事讲说的殊荣,林平兴摸着头,干巴巴的:“男孩子,长大了都这样,话少。”
姜清把锅里的牛奶拿起来,用厨房纸擦干:“你说,檐檐是不是还在生我们的气,毕竟他和小池一起长大……”
林平兴没说话,厨房灯光给地上的白瓷砖镀上一层冷白的光晕,晃得他们眼睛花。
好半天,林平兴像是回答姜清,又像是自言自语:“过几天就好了,等他们长大了,见得多了,自己就懂了,不用我们想这些的。”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明天不是有个多学科会诊要你去,”姜清说:“我把牛奶给檐檐送上去,就回来睡觉。”
“那个病人,”林平兴头疼的揉了揉眼睛:“身体状况很差,后续疗效也不好,完全是硬撑,家属还一直要求治疗,我……”
饶是这种情况在医院里面很常见,林平兴还是觉得头疼,尤其是那位家属三天两头跑到办公室来找他,要求做放射治疗。但是病人胰腺癌伴肠癌转移,病灶很大,做放疗后续转归情况并不是很有用,况且一次放疗费用将近一万,怕用了钱没有效果,林平兴一直在犹豫。
“生病了都不容易,你费心一点,”姜月端着牛奶上楼:“先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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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敲门的时候,林檐正在房间和萧池打电话,听见姜月在门外的声音,林檐差点摔了手机。
把手机压在书本下面,草草扯了两张卷子盖住,林檐开门,姜月站在门口看着他:“檐檐,和爸爸妈妈在家还要锁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