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桭接到他的电话就立即动身,在凌晨一点多赶到警局。留置室关了多时的门被推开,周颂看到粱桭快步走了进来,韩飞鹭不知什么时候也回来了,正站在门口。
粱桭看到周颂衬衫上沾了血,紧张地问:“你受伤了?”
周颂道:“没有,这不是我的血。”
韩飞鹭站在门外听他们说了几句话,才敲了敲门板,道:“二位,我办公室说话。”
上楼途中,周颂发现粱桭是一个人来的,他本以为粱桭会和律师同来。粱桭一眼看穿了他的疑虑,低声解释道:“若有需要,律师可以立即到位。我先看看情况,以免节外生枝。”
到了韩飞鹭办公室门外,韩飞鹭让粱桭在外面等,他要单独向周颂问话。粱桭笑道:“这是应该的。”他拍拍周颂的肩膀,“那你自己进去吧,我去给大哥打个电话,他很担心你。”
进了韩飞鹭办公室,周颂自作主张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先发制人道:“人不是我杀的。”
韩飞鹭才把门关上,就听到他这一锤定音的陈词。他慢慢悠悠地倒了杯热茶,拿上两份文件,走过去坐在周颂对面。
周颂看着他,又重复一遍:“人不是我杀的。”
韩飞鹭翻开他的笔录,边看边说:“慢慢来,还没到这一步。”
周颂:“你们查过录像,采集凶器上的指纹了吗?”
韩飞鹭皱起眉头,脸上冒出火气:“这些事还用你教我?要不然你亲自去查?”
周颂不吃他这一套,冷冷一笑:“你少拿这些派头压我,该解释的问题我全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如果你们还想从我身上做文章,那我只有叫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