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鹭:“你干嘛?”
周颂把手放下,露出眼睛看着他:“你不是要打回来吗?”
韩飞鹭气得想笑:“你觉得我会打你?”
周颂心虚地垂下眼睛,磕磕绊绊道:“我刚才,不小心那个,是误伤。对,对不起。”
韩飞鹭这下有火也难发,他坐在路边一张长椅上,拍拍旁边的位置:“坐。”
周颂尽量和他拉开距离,坐在椅子另一头,做错事的孩子们低着头扭自己的手指。
韩飞鹭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最后一丁点儿火气化成一声长叹:“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没被人打过耳光了吗?”
周颂偷瞄他一眼:“不知道。”
韩飞鹭:“十年,整整十年,十年前我和我女朋友提分手,她打了我一巴掌。当时我就在心里发誓,我这辈子绝对不要再被女人打耳光。”说着,他又看了周颂一眼,自嘲一笑,“誓还没破,今天打我耳光的是个男人。”
周颂:“对不起。”
韩飞鹭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你一说对不起,我脑子里全是十年前我和我女朋友分手的画面,当时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挨打的也是我,因为是我提的分手我活该,挨打也不冤枉。但是今天说对不起的人是你,挨打的却是我,所以这一巴掌我挨的很冤枉。”
周颂一知半解:“你的意思是,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