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儿讲完了电话回到病房,又和周灵均聊起商业经。没一会儿,病房门被打开,两名医生一名护士来查房,为首的是那位吴启平医生。
吴启平笑问;“周先生,今天感觉怎么样?”
周灵均微笑道:“比昨天好多了。”
吴启平细细向周灵均问起身体反应,又向护士询问周灵均的用药情况。周颂在旁认真听着,听了一会儿就观察到了一些别的事;跟着吴启平来查房的另一名男医生把对吴启平的厌恶表现的很明显,他揣着手板着脸站在吴启平身后,每次吴启平说话时他都斜着眼睛从眼角处瞄他,以一种很轻蔑的眼神。
吴启平拿出钢笔和记录本记录情况,钢笔没拿稳,掉在了地板上,滚了几圈滚到了宁雪儿脚边。他弯腰去拣,手指碰到了宁雪儿的鞋尖,宁雪儿把脚往后缩了一下。
吴启平道:“不好意思。”
宁雪儿不说话,只敷衍地笑了笑。
周颂看到这一幕,觉得很奇怪。从吴启平进屋到现在,宁雪儿似乎都没有正眼瞧过他,刚才吴启平走到她面前拣钢笔,离她非常近,她都没有正视吴启平的脸,从始至终都在看手机。这很不对劲,如果宁雪儿和吴启平从未见过,出于对陌生人的防备心,当陌生人接近自己时,人们往往会通过直视陌生人的眼睛来表达自己的戒备,但是刚才宁雪儿却一直回避和吴启平产生眼神交流,似乎是一种刻意的“避嫌”。
如果宁雪儿和吴启平不是陌生人,那就更奇怪了,因为这两人表演出了只有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才有的生疏。
吴启平查过房就和另一名医生和护士离开了,周颂礼貌把他们送到门口,一回身看到宁雪儿和周灵均又聊了起来。他不禁有些担心周灵均是否会劳神,周灵均的精神还不十分充沛,不知已经被宁雪儿采访了多久,黑溶溶的眼睛已经稍显疲惫。
周颂思虑片刻,决定打断这场谈话:“大哥,刚才吴医生叮嘱你要多多休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和宁记者聊?”
宁雪儿闻言,忙笑道:“瞧我,都忘了周总还在养病。周总,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周灵均站起身和她握手,笑道:“好,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