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薇把他们送到大门外,韩飞鹭临走时又盯上了她的右手,问:“你指甲怎么了?”
张丽薇看看自己的手:“什么?”
韩飞鹭眼尖心细,刚才来时看到她全手都做了美甲,这么一会儿功夫,右手食指和拇指的美甲却不见了。“你不是做了指甲吗?右手怎么秃了?”
张丽薇道:“哦,我做的不是美甲,是贴的穿戴甲,很容易卸掉。我觉得干活儿不方便,就卸了几个。”
韩飞鹭陪以前的女友去做过指甲,但是穿戴甲还是第一次听说:“穿戴甲和美甲不一样?”
张丽薇:“不是的,做美甲比较麻烦,没有一两个小时做不下来。穿戴甲只需要一两分钟就可以贴好。”
她把卸下来的穿戴甲装在口袋里,拿出来给韩飞鹭看。韩飞鹭向她要了一个,回去的路上一直想着那只甲片,脸上若有所思。
周颂不知道他被一只穿戴甲蛊住了,躺在副驾驶座椅里滑着手机问:“怎么找那个神秘人?”
韩飞鹭道:“找冯达年,既然他们是一伙的,这孙子一定知道第四个人是谁。”
周颂暗暗瞥他一眼,他说话的语气低沉又凌厉,像是要去弄死个把人。他认识韩飞鹭这许久,还是头一次听到韩飞鹭把怒气表露在言语之间,可见韩飞鹭对冯达年的隐瞒有多气愤。
回到市区已经傍晚了,太阳坠到高楼的腰线,阳光深橘又浅红,斜照下来刺得人眼睛睁不开。韩飞鹭把车靠在路边停下,周颂下了车。为了遮挡夕阳刺眼的光线,韩飞鹭又把墨镜戴上了,胳膊搭在车窗上向周颂龇牙一笑:“还用我跟你说点客套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