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旸打趣道:“你不和我一起走?”
周颂:“我只负责护送你到这里,天一亮 你就得放了我。”
邵旸:“如果我不放呢 。”
周颂停步,微微侧过头,看到邵旸在微笑。邵旸把手电筒搁在地上,他的下半张脸拖现在手电筒的光束中,可以看到他微笑的嘴唇,他上半张脸藏在昏暗的黑夜中,可以看到他冷峻的眼睛。他的脸被那束光割成两半,像是两个人。
邵旸用微笑的嘴唇说话,冷峻的眼睛纹丝不动:“或许你应该和我一起走,韩飞鹭不是你的知己,我才是。”
周颂面无表情地注视他良久,然后轻描淡写地移开目光,继续往前走:“里面还有个小房间,为了保险起见,直到天亮之前你我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仓库右侧还有一间小隔间,门已经拆掉了。他抹黑走进去,拿出一直攥在手里的钥匙打开手铐,把手铐装进裤子口袋,然后贴着墙边慢慢地走,走到拐角处,脚下踩到了硬邦邦的东西,他蹲下来用手摸,摸到了铁链特有的坚硬又冰冷的质感。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这根铁链还在原处。
铁链很粗,两三根手指那么粗。他把铁链拿起来,走到那扇小小的窗口下面,甩起铁链摔在了墙壁上,发出当啷一声。
邵旸听到声音,警觉地拿起手电筒走过去:“什么声音?”
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