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成的双腿已经缠满纱布,但透过纱布仍然可以看出腿骨已经畸变。
韩飞鹭皱起眉:“什么意思?”
周颂:“这些针全都是从邵东成的腿中取出来的。基于他只是肉体凡胎不能在体内孕育不锈钢的事实推测,他体内的针只能由他人扎进去。”
韩飞鹭:“谁干的?”
呼通一声,周颂把盛着针的托盘扔到垃圾桶,扯了几张纸巾擦着手说:“除了邵旸还有谁?邵东成瘫痪后一直是他照顾,没有第二个人能近邵东成的身。”
邵旸?他为什么如此虐待自己的父亲?
韩飞鹭心情很复杂,抱着胳膊沉默须臾,道:“像是蓄意的报复。”
周颂和他站起一起,也看着邵东成像一滩烂肉般的身体,道:“我也这么觉得,邵旸在折磨他,似乎是恨他。”
恨?那么这对父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邵旸才会如此痛恨邵东成?
护工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便盆。
周颂嫌恶地皱皱眉,拽着韩飞鹭往外走:“走了,送我回家。”
送周颂回家的路上,韩飞鹭想问问他怎么知道邵东成在住院,邵东成又是怎么到医院来的。但是周颂一上车就不停地打电话发消息,貌似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需要他核对什么表格;周颂很不耐烦,但是无法坐视不理,一脸不爽地用手机加起了班。
韩飞鹭一路上都没找到说话的机会,轻车熟路地把车开到单元楼下,然后解了车锁,等着周颂下车。但是周颂只顾着和同事讲语音,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于是他下了车,打开副驾驶车门,道:“请下车,少爷。”
周颂弯腰从车里下来了,终于腾出嘴对韩飞鹭说了一句:“跟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