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区大门出来,周颂回头看了看那一栋栋单元楼,道:“你家不小,你为什么还出来租房子住?”
韩飞鹭按着手机说:“我们家人不在意这个,想要自己的空间就自己住,自己住烦了就搬回家里,一家人又不是非要住在一个房子里。这家面馆儿不错,我请你吃面。”
他自作主张拐进路边一间拉面店,周颂跟进去,俩人坐在四人位的卡间里。韩飞鹭要了两碗牛肉面和两盘凉菜,凉菜比面先端上来,韩飞鹭夹着花生米说:“我能问问吗?”
周颂:“问什么?”
韩飞鹭:“你怎么突然想了解文雨珊的案子?”
周颂慢吞吞地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又犹豫了片刻,才决定对他实话实说:“邵东成很古怪。”
韩飞鹭:“有什么古怪?”
周颂:“前两天我把他送去疗养院,碰见了文雨珊,他看文雨珊的眼神很古怪。”他停下来看了看韩飞鹭,又道,“我觉得他认识文雨珊,至少是见过。”
韩飞鹭吃了几粒花生米,又把筷子放下喝了口水,道:“那通从萍县打来的电话也很古怪。如果没有那通电话,当年老韩找不到文雨珊,也就没有后面的事儿了。”
他砌词很严谨,刻意不提迟辰光。
服务员端上来两碗面,韩飞鹭道:“吃饭吧,我回去查查邵东成和文雨珊的社会关系,这两天给你个回复。”
吃完饭,韩飞鹭开车返回单位,顺路把周颂送到公司附近,周颂下了车,对他摆了手。韩飞鹭点点头,把车窗升起来,开车走了。